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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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卿笙你又偷偷玩你妹妹！这又不是玩具，死孩子。”

发现小团子眼里要落不落的泪珠，程瑾颜顿时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不由轻轻敲了下大女儿的额头，无奈地嗔道，“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熊，怎么越大反而越幼稚了？”

虽然还是这样看起来比较像个孩子有活力，没有音音前的凌卿笙太过沉静疏离，就仿佛天生与他们有着隔离般让人生疏。

但是不管身上到底有着什么秘密，既然是从她的肚子里生出来的，那就是她的女儿，她发誓要保护的孩子啊。

凌卿笙笑眯眯地揉着一点也不痛的额头，一点也不恼，“哎呀，谁让我家音音这么可爱呢，总是想去欺负一下。”

“你啊，小心以后欺负得音音不和你亲近了。”

程瑾颜无奈地摇摇头，“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哦？”

凌卿笙突然拉长了尾音，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低眸看向自家小团子，含笑的语气柔软而温和，“音音你会吗？以后跟姐姐不亲了？”

程瑾颜微微一怔，不由皱了下眉，怎么总觉得这语气有点怪怪的……

她看着女孩被阳光下的阴影笼罩着，显得有些莫测的侧脸，刚想张嘴说什么，凌卿音已经率先开口了。

只见小团子伸出藕节般白胖的手臂一把搂住小少女的脖子，将小脸亲昵又依赖地埋在她的脖子里轻轻蹭了蹭，“音音，喜欢，姐姐欺负！”

正沉浸在某些不好回忆中的凌卿笙，听见这道突然响起的，透着天真烂漫的奶糖般甜软声音，不由眸色微深。

柔软的发丝在脖颈微微浮动着，仿佛轻轻撩过她的心间，让她心中瞬间一片柔软。

“音音啊……以后也要一直这么跟姐姐亲，知道么？”

凌卿笙第一次收起笑眯眯的面具，攸地睁开与凌徵旭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眸子，眸色锐利而认真地注视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妹妹。

这个孩子是不一样的。

她会亲自教养她，在她纯白的世界中涂抹上灼人的色彩，教她自己所能教导的所有东西，站在她的身前挡去所有风浪，让她安然无恙地顺利优秀成长。

所以……

——不可以背叛我，音音。

——你是我最后的救赎，黑暗中唯一想要抓住的阳光啊。

程瑾颜唇角微敛，看着认真在与小团子勾着小拇指的大女儿，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微酸，微疼。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身上隐藏着秘密，甚至是可能与自己一样的秘密。然而她那时却因自己都没有解开心结，而忽视了阿笙的不对劲……因此直到现在音音的出现，阿笙才渐渐恢复了一个孩子应有的模样。

音音是她们的救赎啊，是那种在黑暗世界中绝望挣扎时突然出现的一道曙光，明亮温暖地指引着走向天堂的道路，让人无法拒绝，让人甘愿沦陷。

那孩子身上的光芒太过耀眼，仿佛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让那些走在黑暗道路上的人们忍不住想要接近。仿佛一切事物都会在那双清透黑眸中变得单纯美好，仿佛一切负面情绪都会在那抹纯净笑容面前获得治愈……

血脉果然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程瑾颜微微叹息着，甩掉从前那些不好的回忆，弯腰将头顶呆毛迎风挺立，还在软软笑着的小女儿抱进怀里。而后，她神情温柔地看着正欣赏自己杰的凌卿笙，“阿笙，我们回家了。”

凌卿笙微微一怔，琥珀色凤眸中蓦地闪过什么让人看不清的情绪，却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她笑眯眯地应了一声，而后伸出一根手指，让正向自己奋力够来的那只小手顺利握了上去，摇晃着向家中走去。

小团子趴在妈妈怀里，身子努力向下去够，然而任那只伸出的小手再怎么努力张大，也只能堪堪握住女孩的一根手指，这样精致的反差萌，让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看得心中都软得不得了。

“说起来，明天妈你不是要去元家？”

似乎想起什么，凌卿笙突然偏过头问道。

“嗯，可欣最近似乎在苦恼与孩子的相处问题，便特意打了电话找我聊了聊。”

程瑾颜微微颔首，虽然柳可欣是自己当初特意结交的，但在后来她的确帮助了自己不少，可以说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而在发生了那种事之后，她便一直有些郁郁寡欢，这时候终于开始缓缓走出来，自己肯定要去看看她的。

“那音音呢，还是让张妈带着？”

程瑾颜揉了揉怀里小团子的头，扬眉斜眸望去，“我想带她一起去，怎么？”

“啊，好可惜呢。”

虽是这么说着，可看凌卿笙那张丝毫没有变化的温柔笑脸，根本感觉不到她有多可惜。

“张妈明天有事要请假，所以我原本打算若是妈妈你自己去，我就可以逃课带着音音去玩了呢～”

小少女轻飘飘地说着要违反校规的话，理直气壮地仿佛逃课根本不算什么。

程瑾颜:“……”

“明天！给我乖乖上学去！要是敢逃课你就死定了凌卿笙！！”

小少女却依旧眉眼弯弯，“哎呀妈妈你真不禁逗，总是生气可是会长皱纹，变得不漂亮了哟～”

“……那还不都是被你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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