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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谁？”
“我？当然是这个手机的主人，你是谁？”李牧理直气壮地回复信息，他的脸皮很厚。
“啊，不好意思，这个账户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一直用的，所以……”
“呼，幸好她比较傻，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不过她和这个手机原来的主人是什么关系？”李牧思索。
她为什么会一直说那句话？
“真的爱过我吗？傻女人，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假的！”李牧忽然一拳打在墙壁上。
明明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有些不能释怀，有时还能记起，分手的时她对他说的那句话：“对不起，我更爱他。”，他指的是她的前男友。
“这算什么，难道就这么喜欢前度？”李牧紧握拳头。
“明知道对方不会回复，为什么还这么执着？你难道是傻子？”李牧发送信息。
他发完消息之后，却有些后悔。
对方和他只是陌生人，他却用这种语气问她，实在有些唐突。
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心，信息良久没有回复，李牧以为她不会再回复，正准备和接替店员换班的时，手机嗡嗡震动。
“对不起，我知道他不会回复，只是……”
“李牧哥，新买了手机？”矮个子的眼镜男生笑问，他是换班的职员，叫宋仲。
“嗯，我先走了，辛苦你了。”李牧看手机微微一叹，拍拍宋仲的肩膀，离开。
“对不起，不应该和你说这种话。”李牧重新平复一下心情，发送信息。
“没关系。”她回复。
“网名倒是很有意思，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李牧低头看手机，踱步回家。
嗡嗡！
手机再次震动。
“你真的不是他？”
“都说不是了，真的不是你认识的人。”李牧不耐烦地回复。
反正也不认识，加上有些不耐烦，他毫不在意地使用了半语。
“真的对不起。”
“这个女人还真奇怪，总是对不起、对不起的，性格也太好了。”李牧习惯了釜山女子的好爽，面对内敛的女人有些不适应，他觉得说话直接点更好。
“没关系，我们还是说半语吧，有些不习惯。”李牧发送信息。
“但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年纪，这样好吗？”
“没关系，反正是陌生人，不必知道什么，也不必太客套。”李牧随意发送，他发现和一个陌生人说话很有趣。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平常不敢说的话，也可以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毫无顾忌地说出。
因为她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她。
“好，那我就放下话了。”
“嗯，就这样挺好。”李牧抬头。
碧空澄澈，如蔚蓝的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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