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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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奥斯陆亮起了灯光，这里是挪威的首都，因为下雨的缘故，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淅淅沥沥的雨滴冲刷着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在城市临海的地方，一层薄雾弥漫开来。

“你想吃什么？”

一个空灵的，难以分辨性别的童声在雾中响起，接着出现了硬币敲击在一起的声音：“我们现在有一百三十五克朗，可以先去吃一顿，然后看看之前买的彩票有没有中奖，如果我们中奖了，那就可以在中庭过上一阵有吃有喝还有地方睡的日子，我不想再睡在海里了。”

声音说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回应，十几秒过去，他没有等到任何回复，声音抬高了一点：“尼德霍格？你在听吗？”

“嗯。”

薄雾散开，海边的角落里，一高一低两个身影变得清晰起来，其中高一点的黑衣少年金黄色的瞳孔猛的睁开，他一点头，说道：“在听。”

“快把你的眼睛闭上，换个颜色！人类没有金黄色的眼睛。”

矮一点的那个穿一身背带裙，一头挑染了七彩色的头毛梳成双马尾的小萝莉踮起脚捂住了黑衣少年的眼睛。

尼德霍格没管眼睛上的手，提起小萝莉从沙滩上走上了街。他动了动眼球，虹膜颜色变成了蓝灰，兽类的竖瞳也逐渐圆润。他打了个哈欠，鼻息里喷出零星火星，小萝莉打扮的耶伊侧头躲过这些高温的小红点。

保持着人形少年体态的龙放下手里的彩虹桥，耶伊实在是变得太小了，当然他自己也是。但是彩虹桥的颜色依然那么闪亮，比最明亮的宝石还要闪耀。

诸神黄昏之后，所有非人的生物都在规则的运转下进入沉睡，他还记得他把彩虹桥藏在了世界树的根部——那地方被他啃出一个大洞，用来藏东西特别合适——谁知道一觉醒来他却出现在一个海中的洞穴里，而且彩虹桥不见了！

还没等他愤怒的嚎叫，他就看见了一个和彩虹桥有着一模一样火彩的小孩！那小孩太小了，以至于巨龙形态的他眯着眼才能看清，为了看的更清楚一点，他变成了人类形态。这下看是能看清楚了，但是他发现自己的人类体态也变小了，而且还不能变大。

耶伊：“你也变小了。”

尼德霍格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说话。力量没有减弱，也随时能变回龙的形态，就是人形不能长大。

耶伊：“这一定是世界规则的阴谋！”

就好比他的设定是“女神”一样！该死的，他讨厌裙子和舞蹈。

尼德霍格不关心世界规则，他首先感应了一下他的移动宝库，很好，还在，然后看了一眼他的藏品里最闪亮的七彩宝石，虽然变小了，但是亮度依然保持，为一条龙，尼德霍格表示他没有问题了。

耶伊和尼德霍格在海底窝了两天后，耶伊去海面上转了一圈，接着他惊恐得跑了回来，扯着尼德霍格得眼皮道：“尼德霍格，快醒醒，中庭不太对劲！”

巨大的黑龙掀起眼皮，差点把人形得彩虹桥掀飞出去。

他们一起研究了几天，终于搞明白中庭现在是什么情况。神话变成了故事，人类坚信那是先人编纂的产物，也就是说，神都失业了。

耶伊仅仅失落了一小会儿就开心起来，他扯掉了自己的裙子，变出男装，还没穿呢，整个桥就僵硬地不能动了。

尼德霍格伸出爪子戳了他一下：“规则正在看着你。”

耶伊拉下嘴角，骂了一句：“操蛋。”

“或许回到阿斯加德会好一点，现在规则更多地用在中庭。”

尼德霍格想到了那棵树，突然肚子叫了一声。他饿了。

耶伊想了想，拒绝了尼德霍格的提议：“我不想回去，诸神只把我当做通往神国的道路，连宴会都不叫我。”

尼德霍格翻了个身，犹如气泡包裹一样的海底空间被震得摇摇晃晃。

耶伊爬上了尼德霍格的鼻子，坐在他的鼻梁上：“不如我们去人类的世界生活？我看见他们现在比以前生活有趣多了。”

尼德霍格：“有吃的吗？”

耶伊：“有一种叫做汉堡的东西，看起来还不错。”

他们俩的第一次上岸吃饭失败在没有钱上。

尼德霍格拒绝付出金币，耶伊：“冷静点，他们不收金币。我知道上哪儿去搞钱。”

他在浅海的地方摸索了几天，捡到了一些人类现在的货币，他们先去买了个彩票，据说这是人类最快捷的赚钱方式。买完彩票后，耶伊发现手头的钱不够吃饭，于是又回去捡了几天。

尼德霍格在耶伊捡钱的时候，跟着捡了很多玻璃瓶，花花绿绿，亮闪闪的，看起来还不错，就是用来铺床的时候很容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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