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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在窗边亮堂的地方，晏琅右手是往下的山地，这屋宇也是架起来的。
二人身后支着画。
晏琅平视向前方，她端正，但看起来闲适的坐着。
先生偶尔看向她，他静静的作画。
两人这期间，几乎没说话，除了一开始，晏琅询问要如何做姿势，摆视线。
先生作画时很认真、专注，他看她的眼睛。
一个时辰后，画画完了，晏琅伸展了下身体，道：“辛苦先生。”
不过东樵先生看着画道：“不辛苦。”
“你恐怕不会对我的画怎么满意……”他看起来有点愁苦，不过视线在画上，眼却好像不动。
晏琅道：“先生何出此言？”
先生将画递给她，他道：“眼睛……我未给公子画好。”
“不是公子的眼睛。”
晏琅接过画来看，看到画面上的那双眼，她手抚上去，道：“与我的挺像。”
“我眼睛与这画上有七八分像呢。”
晏琅并未表示出愤懑。
东樵看向她，他道：“公子不生气吗？”
“我画画时，有一件事不好，有时会画成我想画的，主顾都会很生气。”
晏琅道：“是会生气。”
先生道：“是吧，坐这么久。”
晏琅道：“先生还这么理直气壮。”
东樵先生道：“这是事实，我也改不了。”
“所以只能想办法赔罪。”
晏琅道：“那为何先生不一早就告知，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先生道：“若是一早告知，那坐着的这一个多时辰，主顾们可能会更不能闲适。”
一时没有人说话。
晏琅道：“先生是个妙人。”
先生笑，他后道：“公子不生气吗？”
晏琅道：“不生气。”
她看着那双眼，道：“这位故人，先生一直——”
东樵先生，笑慢慢散落。
晏琅忽然道：“不知可否看看先生的那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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