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刺猬一样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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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阳光。

喷泉飞溅出的水花被折射出晶莹七彩的光，哗啦啦的水声，伴着节奏感很强的音乐。

因为是正午时分，广场上的人们变得很少。

玉清呈坐在广场边的长椅上，他伸开双臂搭着椅背，眼底中有些光芒若隐若现。

李露倚着他的胳膊，抬头对谢语娇声说：“对不起哦，今天是你和呈约会的日子，原本我不该出现的。可是……呈说他好想我……我……我只好……”

长椅上已没有多余的空间能让谢语坐下。她一个人站着，薄纱的浅绿吊带裙在清冷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单薄。

而韩季站在旁边看着她。

“没关系。”谢语打断她，静静凝视玉清呈，“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说完，她转身离去，心仿佛被某种冰冷锐利的东西狠狠划过。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韩季握着她，挑起眉毛，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不开心？”

谢语深呼吸，摇摇头：

“没有。”

“那么，你很开心？”

“是。”

玉清呈在后面听了仰头大笑，眼底冰冷不带丝毫笑意：“我带其他女孩子来跟你约会，你居然还说开心？谢语同学，世上还有没有比你更虚伪的人？”

“有。”谢语瞅着他说。

清呈微怔。

谢语的笑容像天使一样可爱：“我不虚伪。跑万米，写论文，都是为了让你开心。约会也是，你喜欢这条裙子，虽然很冷我也穿给你看。你喜欢李露，想要跟她在一起，那就和她在一起好了。只要你开心，我为什么会不开心呢？”

“好冷。”

李露搓搓肩膀，打个寒战。哇，杨雪总是骂她说话肉麻，真该让她看看这儿还有说话更肉麻几百倍的。

“好！好！”玉清呈淡淡点头，“说的真是精彩，让人感动。”手上一使劲，谢语跌跌撞撞被他拉进怀里。

玉清呈左臂搂住李露，右臂搂住谢语，大笑：“那就三个人一起约会吧，多热闹！”

那天，从广场经过的路人无不惊讶地再三回头去看。一个少年居然光天化日之下亲昵地搂住两个少女！一个少女依偎他怀中如露珠般娇怯，另一个少女背脊挺直如秀竹般清爽。而还有一个少年全程脸黑着走在旁边。

现在的孩子们啊，真是放荡不羁。

“曜，谢谢你哦，午餐吃的好棒，最喜欢那道地中海鲜鱼汤，唔……又精致又美味！”李露对玉清呈甜甜地笑着。

“喜欢就下次再去。”

“啊！”李露高兴地在他面颊吻一下，好喜欢在法国餐厅用餐，店里装饰、气氛、餐具、食物、服务生都是一流品味的。她轻瞟一眼玉清呈右侧的谢语，看到谢语的手握成拳紧紧贴住胃部。

“小语啊，你吃饭了吗？”她装作关切地问。

“没有。”

胃部在抽搐，谢语的额角沁出点点虚汗。

“哎呀，那怎么办好呢？可是我们已经吃过了呀。”李露笑眯眯地说，脑袋亲密地偎在玉清呈胸前。

韩季望向广场远处一家超市，站起来，说：“我去给你买点东西。你必须要吃东西了，否则会晕倒的，”

她不想在他面前丢脸。淡淡地道了一声谢。

玉清呈帅帅地倚坐长椅。

他没有说话，眼底始终有种难以捉摸的暗光。

“啊，呈，我忽然很想吃冰淇凌哎！”李露咬住手指，对谢语娇笑，“可是……我不想走路了嘛，也不想呈替我去买……可是……好想吃哦……小语……”

谢语闭一下眼睛，吸气：

“好，我帮你买。”

“谢谢！店子在那边——！”李露手指伸出，冰淇淋店在广场北面跟韩季去的方向相反，“快点回来啊，我好想立刻就吃到。”

正午的太阳一点也不温暖。

冰淇淋拿在手中有种刺骨的冰凉。

当小语用最快的速度将冰淇淋买回来的时候，体内阵阵寒意已经使她的双手有些发抖。

而玉清呈和李露却离开了长椅，两个人站在喷泉旁看水花伴着音乐飞溅。

只有韩季在长椅边焦急地望向四周。

“抱歉哦，冰淇淋我不想吃了，”李露扭头对谢语眨眨眼睛，“你吃好了，不是很饿吗？”

“哦。”

韩季低头看看谢语手上的冰淇淋，走过去，将它扔进垃圾桶。

转身将自己特意买来的东西拿出来，招呼着谢语坐在长椅上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