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书热闹的街道上，方羽一边走着，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齐云城的每一条街道都有所不同，他虽然来了有一段时间，可对于大多数街道都是陌生的。
张小龟跟在方羽的身后，手中端着盘子，盘子里面摆放着三件武器，引得无数人侧目。
张小龟的心情是复杂的，从第一次见到方羽被不良商贩糊弄开始，他便将方羽当成了从乡下来的可怜学子，所以才出手帮忙。
见方羽去打猎，他觉得方羽目光短浅的同时，又很同情。觉得方羽太穷了，才不得不靠打猎赚钱吃饭。
再到方羽被天命会封杀，他以为自己害死了方羽，自责多日。
可直到今日，他才明白自己才是那个可怜人。
方羽不需要他的帮助，看不起天命会也是情理之中的。
许久，张小龟才终于鼓起勇气，询问道：“方羽，你那日猎到妖兽，不是偶然？你这几日上山打猎，也不是猎杀普通妖兽，而是猎杀妖兽是吗？”
“是啊，张大哥，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没有引气成功，为什么能够认出那是妖兽呢？”方羽也好奇的询问。
“妖兽和普通的野兽自然不同。我早年间跟着父亲走商，也见过很多妖兽，能够分辨出来。”张小龟自嘲的笑了笑：“当日，我竟然以为你是偶然间获得的。”
“张大哥的父亲也是走商的？一般都往哪里走？”方羽来了兴趣。
“父亲走商了一辈子，他一般都是去东部收购药材和野兽，前来齐云城售卖。偶尔，那些普通的猎户，也能够捕猎到一两头妖兽。”张小龟回应。
“哦？东方？最远去过哪里？我也是从东边过来的，可从来没去过太远的地方。”
“最远的地方，当然是天启城了。”
“天启城？你去过天启城？”
方羽有些意外。
“是的，在我十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去过一次。那一次，是一个强大的修行者，要送东西去天启城，招揽了很多修行者，也招揽了很多走商的武夫。”
张小龟感叹道：“那一路上，可谓是惊险非凡，一路上遇到的妖兽，足足有上百头。更有强大的修行者山匪打劫，可谓是每一天都处于惊心动魄中。不过，天启城可真是一个好地方，依山傍海，建筑辉煌，百姓富足。修行者更是遍布大街小巷。当时，我若是有机会留在那里，今日或许也成为了修行者。”
“既然张大哥跟着走商，必然有机会接触到那么多修行者，为何没有向他们请教，引气修行呢？”方羽不解的询问。
他从石头镇而来，和狰穹一路狂奔，赶到齐云城也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换成凡人的商队，只怕还要一倍的时间才行。
天启城只会比石头镇更加遥远，又要走过无数妖兽的地盘，怎么也得几个月的时间。
共同患难，天天接触，张小龟天赋只要不是太差，引气成功不是太难。
“怎么会没有这样的想法呢？只是仙凡有别，在他们的眼中，父亲这样的走商之人，和被奴役的马匹黄牛没什么区别。大家虽然一起赶路，可吃饭休息都是分开的，难以接触。我父亲也曾求过，可却无一人愿意指点我。”张小龟无奈的说道。
方羽不爽的蹙眉：“那这些修仙者也自视甚高了吧？”
若是换成他，举手之劳而已，不介意多传授一些。
他相信，若是小镇上的人，也不会敝扫自珍的。
“仙凡有别，在他们的眼中，凡人和仙人就是两个物种。若是人人都向你一样的想法，那么齐云城内，不会只有这么点修行者。潘泽那样的大家子弟，也不会去巴结宁辉了。我们更不会成立天命会，自己瞎琢磨了。”张小龟无奈道。
方羽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样。不是那些修行者自视甚高，而是所有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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