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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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数量巨大、价格低廉的背景板龙套演员，那么演员是一个极其清闲又暴利的工。

像约翰，没什么名声的普通演员，每年演一两个配角，就能盈利十几万美元，远超大众的平均收入。闲来做点兼职，或者把这些钱交给专业人士做投资，那么生活就会非常富足愉快。这就是全世界会有那么多年轻人想涌入好莱坞最直接的原因。

至于像莱昂纳多这样崭露头角的演员，薪酬就更高了。在他年幼时期，他们全家都住在好莱坞的贫民窟。拍完《成长的烦恼》后，他们搬到了好莱坞北部稍富裕的地区。再然后，他拍完《不一样的天空》时，他们则举家迁到西部的富人区，莱昂纳多拥有了自己的跑车。这时候，尽管他的父母还有工，但家里人都清楚知道，莱昂纳多才是财务主要来源。

普通人一年工300天，也只能拿到几万的年薪；而莱昂纳多一年接一部戏，就能拿到50-100万的薪酬。重点是，他还很年轻，这意味着他的薪酬还将不断上涨，一直涨到后世一部戏2000万起价，成为好莱坞最有价值的演员之一。

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消磨闲暇时光是件说起来像在炫耀但确实挺烦恼的事情。

在遇到薇欧拉之前，莱昂纳多挥霍了大半年的时间在派对上，认识了许多好莱坞的年轻人，有时候他们玩滑板、飚车、跑酷，有时候什么都不干，一群人在屋子里打电子游戏，就这么过去一天。

在遇到薇欧拉之后，他虽然还会和哥们一块出去玩，但频率降低了很多。一是要陪女朋友，约会比和一群人打闹有意思多了，二是……他们去的某些地方自己为脱单狗不适合去。

对此托比喜闻乐见。虽然他是坏小子的一员，但三观很正直，非常害怕某一天就被拐去夜店，遇到嗑药约pao的场景，留下一生阴影。特别在凤凰河事件之后，他更是警惕了不少，还打算莱昂纳多若有这个苗头，一定要以死党的身份掐灭他的念头——哪怕莱昂纳多是个好奇心重、不听劝、任性的混蛋。

所以某次他特意感谢了薇欧拉，“有了你，莱昂再也不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啦！”

薇欧拉倒是有点奇怪地说，“你是说酒吧？你们不是常去吗？”

“nonono，酒吧哪里乌烟瘴气了，”男孩子的托比表示thatisok，“我是说夜店。”

“哦，”薇欧拉明白了，“你是说那个。不用担心，就算没有我，莱昂最多就是泡妞，不会嗑药的。”

托比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天啊噜自己5年好友的了解程度居然一下就被超越了吗？

“嗯……”薇欧拉摸了摸下巴，“莱昂小时候见过有人嗑药的样子，他还挺有心理阴、”她卡壳了一下，“咳咳，是他告诉我的，你千万不要问他这件事。”

她拍了拍托比的肩，笑道，“莱昂看起来很任性，心里明镜似的，很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尽管托比感到一丝丝受伤，但他挺欣慰于薇欧拉这么了解莱昂纳多的，甚至有点想看薇欧拉整治莱昂纳多，可惜薇欧拉对莱昂纳多百依百顺，遂放弃他的鬼点子。

言归正传，由于莱昂纳多现在一颗心都扑在恋爱上，很久没主动牵头说出来玩了，所以托比接到莱昂纳多电话时非常惊讶，“怎么啦？”

那头的莱昂纳多咆哮道，“还不是我的经纪人！克莱尔他是白痴吗？我要蹭什么热度，shit！”

托比还是第一次见莱昂纳多发火，更加好奇，“到底怎么了？”

“哼，我要炒了他！”

莱昂纳多做了个呕吐的声音，深吸一口气，虽然还是火气十足，但立刻冷静下来，“莎朗·斯通，你还记得她吗？”

“哦，《本能》的女主角，”托比笑了，那表演绝对大胆火辣到让每个男人难以忘怀，收起不太正经的笑，他咳了一声说，“我记得她演技不错，然后呢？”

“克莱德想让我接和她的剧本呗，当然，不是男主，只不过是个小配角。”

莱昂纳多嘲讽地笑道，“蹭一个当红女演员的绯闻？我才没兴趣！”

托比乐不可支，“别啊，斯通女士可很看好你呢，我记得她不是夸你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演员嘛？估计是真心想和你合的。”

莱昂纳多倒在旋转椅上转两圈，“我知道，我也没对她生气，”他翻了个白眼，“虽然她挑剧本的目光乏善可陈，一个美艳的女牛仔复仇记？funny，基本就是在卖弄风骚。不过那个小配角算是我最近看到最有挖掘可能性的角色了，还是山姆·雷米导演，如果不是有薇欧拉的戏，也许我会接的。”

“哦，档期撞一起了？”

“嗯，都是4月份。”

说到这，莱昂纳多又有点气哼哼的，尖锐地说，“凡是看过两个剧本又不瞎的人，都知道谁的更好。既然克莱德想赚快钱，那就让别人奉陪吧！”

莱昂纳多去事务所之前没想到会爆发争吵，他计划着和经纪人谈好今年的工，然后和薇欧拉来个甜甜的约会，晚上再带她和家人见一面，完美的一天。没想到从第一步就被卡住了。

“卡尔维特导演说一定要请你做主演，”克莱尔摇摇头说，“你真的想演杰米吗？吸毒，酗酒，逃学，杀人，这对你的形象太不利了。”

“杰米这个角色非我莫属！”

莱昂纳多勾起嘴角，意气风发，“我才不管什么形象，我想要挑战自己。难道你还有别的更好的角色吗？”

克莱尔担忧地说，“你知道凤凰河的事情……圈子里很担心年轻一辈再踏上这条不归路。因为他也是演过一个吸毒少年，大家都觉得是也许就是那时候他染上了毒瘾。”

莱昂纳多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怀疑我的职业精神？”

“当然不是。”

克莱尔可不敢把他惹毛。

莱昂纳多往后一躺，靠在旋转椅椅背上，随手花式转着笔，声音低沉坚定，“我不了解凤凰河，但我自己绝对不可能碰毒品。你的担忧我心领了，不过为一个演员，我想我们应该更专业地讨论我的发展道路。”

他停住笔，给克莱尔台阶下，“卡尔维特导演还有什么要求吗？”

克莱尔当然顺杆爬，“没有没有。这个角色难度大，年轻一代他只看中了你。如果我把你答应的消息告诉他，他肯定很高兴。我会安排你们见面谈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