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调查

顾思曼找了余霏的高中同学沈筱之后，便去找了余霏的另外两个室友。

“余霏平时跟小珍走得比较近，她的事小珍最清楚了，我们也就只是知道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没关系，你们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

“余霏以前的脾气挺好的，也很爱笑，但是从今年五六月份开始，脾气就变得怪怪的，特别难相处，动不动就发脾气，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肯说。后来吧，我们隐隐约约的从小珍口里知道宋野东在追余霏，还拿一些不太好的照片威胁余霏，逼着余霏做她的女朋友。所以余霏的脾气不好，多半也是跟这件事有关吧！”

顾思曼快速的将她们说话的要点记录了下来，按照工作日记上早已经列好的问题逐一的问下去，“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余霏是什么时候，与平时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9月16日下午两三点吧！之前也有警察来问过。不过，你要说她与平时不同，应该就是那天她有化妆！”

另一个室友抢道：“不是化妆!应该说刻意的打扮过了！平时她也有一些bb霜什么的打底，但是那天她花了好长时间来化妆，化得也很精细。但是我们还开玩笑说，‘不就是跟闺蜜去逛街嘛，至于打扮成这样吗？’不过，她没有回答我们。

后来，临出门之前，她还跟我们说，如果晚上玩得太晚就不回来睡了，说是阿姨来查房的话，就帮她打个马虎眼什么的。”

“她经常不回宿舍住吗？”

“也不是吧。因为她小姨在本市工作，有房产，周末的时候她偶尔会去小姨家住。”

“她跟她小姨的关系怎么样？你们知道吗？”

“这个……”两个女生互相看了一眼，“怎么说呢。这么多年了，我们也就见过一两次吧，总感觉她小姨对她的态度冷冷的，谈不上喜不喜欢她，反正那种感觉就是不亲。不过，她小姨夫就不一样了。每次她小姨夫来学校看她的时候，都会给她带很多好吃的，像是零食啊、牛奶啊什么的，有时候也会饭店里打包好饭菜带过来跟她一起吃。”

“有几次我们正好回来看见他们在吃饭，她小姨夫还会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吃什么的，也问过我们喜欢吃什么，他下次带过来，让我们一起吃。”

顾思曼似乎猜到了余霏跟她小姨的关系为什么会不亲了，“她小姨夫经常来学校看她吗？”

“应该也不算经常来吧。如果余霏周末的时候，跟我们一起出去玩没有回小姨家吃饭、或者是要考试了，忙着复习没有回去的时候，她小姨夫就过来看她。”

“说是来看她，应该是怕她没有钱用了，瞒着她小姨给钱给余霏吧！我就见过一两次。”

顾思曼生怕自己回去汇报的时候会漏掉这点，特意在恐怕的地方将‘小姨夫’三个字重重的画上了一个圈，“她有男朋友吗？”

“这个啊……我们不清楚耶。她自己从来没有提过，也从来没有看见她跟哪个男生走得比较近。”

“对啊，我们还曾经开玩笑的说过，她跟小珍是不是女-同呢！整天形影不离的，就连课件去洗手间，她们俩也是一起去的。”

大学里玩得好的女生一般都会出现这种形影不离的情况，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顾思曼并未在意，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问题，停顿了几秒才又继续问下去，“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9月16日，这么多天她都不回来，你们不奇怪吗？”

“奇怪啊。我们还问过小珍，余霏去哪里了。小珍说，最近余霏被宋野东烦得吃不下、睡不安的，想要出去躲两天，清净清净，所以我们就没有再问了啊。后来，听说余霏在思缘湖溺亡，我们都吓坏了。”

不对，“你们之前跟警察不是这么说的！”

两个女孩瞬间眼睛都瞪大了，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再对上顾思曼那审视的目光，显得更慌了，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说了实话，“小珍跟我们说，余霏出去‘清净’不想被老师知道，也不想被宋野东发现，让我们不要说出去，还让我们统一口径，这样你们就不会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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