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血色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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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瓶在围墙上炸开的瞬间，空气被点燃成刺眼的橘红色。林悠翻滚着避开飞溅的玻璃碎片，锋利的碎渣擦着战术背心划过，在混凝土墙面上迸出火星。热浪裹着刺鼻的汽油味扑面而来，她扯了扯半焦的防毒面具滤棉，透过硝烟看见血狼帮的暴徒们举着自制的砍刀，从坍塌的居民楼废墟中蜂拥而出。那些刀刃上凝结的暗红物质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不知是干涸的血迹还是某种腐蚀性液体。

"东侧防线告急！"

王磊的嘶吼声混着撬棍与钢管碰撞的巨响从对讲机传来，林悠抬头望去，三个暴徒正踩着同伴的尸体爬上拒马，其中一人背着的土制炸弹在腰间晃荡。她反手抽出靴筒里的匕首，手腕一抖，寒光闪过，最前端的暴徒喉结处绽开血花，身体如沙袋般坠落，却在倒下时扯动炸弹引信。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的重机枪突然转向，密集的弹雨将炸弹连同周围的暴徒一并轰成碎肉，爆炸的气浪掀翻了附近的简易了望台。

林悠的军刀在月光下划出银弧，削断了缠绕脖颈的铁链。那铁链末端系着的铁球还残留着未干的脑浆，她这才看清血狼帮的暴徒们脸上涂着荧光涂料，在黑暗中拼凑出狰狞的狼头图案。当第三个暴徒的刀刃擦着她的脸颊划过时，她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麻醉剂味道

——

这些人显然注射了某种亢奋药物，伤口处翻卷的皮肉在药物作用下竟还在不断抽搐。

"他们在用人海战术消耗我们的弹药！"

陈默的声音从高处传来，重机枪的枪管因过热而扭曲变形。林悠顺着枪声望去，只见了望塔四周爬满了暴徒，他们用皮带和绳索结成简易人梯，像蚂蚁般密密麻麻地向上攀爬。其中一人突然掏出燃烧瓶，却在投掷时因药物作用失去平衡，整个人带着火焰坠落在地，在地面滚出一条燃烧的血痕。

西侧防线突然传来金属撕裂的巨响，林悠转头看见一辆改装过的铲车正疯狂撞击围墙。车头焊接着的钢筋刺网绞碎了试图阻拦的暴徒，驾驶室里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她立即冲向弹药箱，抓起一枚自制的磁性炸弹，借着爆炸产生的烟雾纵身跃起，将炸弹狠狠贴在铲车引擎盖上。轰鸣声中，铲车失控地撞向旁边的油罐车，剧烈的爆炸掀起气浪，将周围的暴徒掀飞数米，燃烧的残骸如流星般划过夜空。

激战中，林悠瞥见一个暴徒举着火箭筒瞄准据点中央的物资库。那火箭筒锈迹斑斑，尾翼上还贴着褪色的儿童贴纸，形成诡异的反差。千钧一发之际，周瑶从废弃的岗亭中冲出，她的战术背心不知何时缠满了锋利的金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周瑶猛地扑向暴徒，两人在地上翻滚缠斗，火箭弹擦着围墙射向天空，在远处的废墟中炸出一团蘑菇云。

"周瑶！"

林悠的嘶吼被爆炸声吞没。她看见血狼帮的头目手持狼牙棒逼近，那人脸上戴着的青铜面具刻着扭曲的狼头，眼中镶嵌的红宝石在火光中仿佛在滴血。狼牙棒带着风声砸下，林悠侧身躲避，肩膀却被棒尾的尖刺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疼痛让她眼前发黑，但多年的战斗本能驱使她迅速反击，军刀直刺对方咽喉，却被面具上的獠牙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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