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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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所属部队，最后一次与上级联系的时间。”

李明的声音冰冷，毫无起伏，在审讯室里回荡。

被审讯的对象是一名叛军头目，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浑身是血，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李明伸出右手，按在叛军头目的太阳穴上。对方的身体猛烈地颤抖起来，发出痛苦的嘶吼，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李明的脑海，背叛、杀戮、对帝皇的仇恨……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试图冲击他的意识。

但李明面无表情，他熟练地筛选着信息，提取出自己需要的，然后像丢垃圾一样，将其他无用的记忆丢弃。

叛军头目停止了挣扎，双眼翻白，彻底失去了意识。

李明收回手，面无表情地对身边的记录员说：“叛军主力部队坐标已确认，剩余人员没有审讯价值，处决。”

“是，大人。”记录员低头应道，不敢有丝毫违抗。

李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胶囊，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这是他找机械神教制作的记忆清除药，自从他发现可以将观测灵能用于活人身上后，这种药就成了必需品。那些狂乱的记忆和情感，如果不及时清除，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发疯。药效开始发挥作用，那些驳杂的记忆碎片，如同被潮水冲刷的沙滩，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他需要的战术信息。

走出审讯室，卡莉娅·维恩特正站在走廊尽头等他。银色的面具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看不出任何情绪。

“做得很好，李明。”卡莉娅的声音依旧空洞，“你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审判庭侍僧了。”

李明微微低头，表示敬意：“为帝皇服务，是我的荣幸。”

卡莉娅转身，示意李明跟上。他们沿着狭长的走廊，来到一扇巨大的黑色金属门前。

“这是黑图书馆的禁区，只有少数人有资格进入。”卡莉娅说道，“今天，需要你认识到，我们真正的敌人。”

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明跟在卡莉娅身后，走进禁区。他看到一排排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古老的书籍和卷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呕。

卡莉娅走到一个书架前，抽出一本厚重的书，递给李明。

“看看这个。”她说。

李明接过书，翻开书页。书页上画着各种扭曲的生物，长着触手、利爪、多只眼睛……每一个都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这是混沌的造物，亚空间的恶魔。”卡莉娅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它们是人类最大的威胁，时刻觊觎着我们的世界。”

李明看着书上的图画，感受到了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抗这些威胁。”卡莉娅继续说道，“有时候，为了保护更多的人，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必要的牺牲。”

李明合上书，点了点头：“我明白，大人。”

他开始理解卡莉娅，理解审判庭的残酷。

为了对抗混沌，任何手段都是可以被允许的。

灭绝令，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

李明站在巨大的舷窗前，俯瞰着下方那颗绿色的星球。

这是一颗被基因窃取者渗透的农业世界，为帝国提供了大量的粮食。

但现在，它必须被毁灭。

李明内心毫无波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等待着审判官的命令。他已经见证过太多类似的场景，星球的毁灭，生命的消逝，对他来说，已经变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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