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住民？白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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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从未想过，暗位面除了有令人作呕的炼狱之地，却也还有无比富丽堂皇的一面。这胃壁，堪称是一场银黑色的幻境。前方重峦叠嶂的并不是喷发着炼火的山峦，而是巨大古老的宫殿，或许在人间一些大师曾经无意间临摹出了暗位面的一角，这一角的鬼斧神工就足以带给世人难以置信的震撼，但真正的暗位面却只会颠覆世人的所有认知。假如不是色调以一种幻丽邪异的银黑、暗金、黑玫、曼珠红组成的话，无意间踏入到暗位面的百万宫阙中的人，甚至以为这里是什么仙境！宛若是数以万计的海市蜃楼场景，一幅一幅嶂叠在一片星光璀璨之中，不讲究空间的合理性，甚至连基与檐都是颠倒的，它们看似没有规律的被什么力量给磁吸在一个黑色巨阙周围，却又像是出自某位颇具艺术创造力的神明之手，一切都有着寻常人无法参透的寓意与因果。“不对啊，我到过暗位面的，当初被苏鹿的大招卷了进去，我还碰到了你们这里一位黑暗王，是一个臭棋篓子，我那时所看到的场景和现在看到的完全不同，那边才像是暗位面。”莫凡感到无比奇怪。自己也是有过几日游的，暗位面带给自己的印象非常深刻，尤其是那地狱般的折磨规则，还有一些不可名状和不可理解的智慧生物，他们像极了国内的志怪与西方的克苏鲁。难不成这些都是世人对暗位面的刻板印象。是黑魔法师为了打造自己的神秘与恐怖，为了给世人一种不可观测、不可描述、不可理解的那种怪诞与“高尚”，而共同编织出的一个虚假的暗位面。如今自己看到的暗位面，绝对是一个缺失了色彩而已的仙境。“暗位面分为两块区域，你所走过的称之为流放地。流放地其实占据了整个暗位面将近百分之九十五的领域。你可以理解为是暗位面的莽荒。”阿莎蕊雅开始给莫凡说道。“那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是暗位面真正的统治区域？”莫凡问道。“是暗位面的文明所在，当然这个文明和我们世人所理解的文明既相似又截然不同。”阿莎蕊雅说道。“搞不懂。”莫凡摇了摇头，随后望着前方出现的一片诡雾，并凝视着诡雾里透射出来的一只只血红色眼睛道，“但肯定这里的原住民对我这种鲜活英俊的个体有着很大的敌意。”“不是说好，听从我的安排吗？”阿莎蕊雅再次强调道。“你瞅啥！”莫凡朝着那团诡雾径直的走了过去，气势汹汹的质问道。阿莎蕊雅将细腻的手掌放在自己额前。天呐，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家伙同行。“我问你，你到底瞅啥！”莫凡再度质问道。那团诡雾是飘荡着的，不知道里面是一只拥有很多双眼睛的生物，还是里面藏着许多只生物，总之那密密麻麻的红色三角邪眸，凝视着你的时候，确实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莫凡就是很不舒服。敢瞪自己！还群瞪自己！那诡雾开始变幻了一些形状。它似乎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豪横的异乡人。暗位面可是连接着许多个世界，其中人间大地更是有大量的黑魔法师，他们将自己的灵魂力量供奉给它们，就为了乞讨一点点黑暗位面中的能力。尽管暗位面时常会有异乡人进来，但哪一个异乡人不是胆颤心惊，畏畏缩缩，深怕惊扰了这里的神明。这也导致了暗位面的原住民一旦看到异乡人，都会起一些玩弄与折磨的心思。诡雾碍于六翼天使在旁，没有真的动什么心思。不曾想，自己就瞥了几眼，结果对方直接指着鼻子就骂上来了！这让这团诡雾满眼的震惊！瞅你，瞅你，咋地？“哟呵，你还挺横的啊，你斜眼看我一次就算是鄙视我，你有这么多眼睛，就是鄙视了我千百次，审审可忍，叔可不忍！”莫凡直接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掌。掌心上，有雷之星痕，如果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莫凡手掌上像是浮现出了一个精密无比的星宫殿堂。几乎没有任何的前摇，仿佛随手一送，一个最顶格的超阶魔法就在莫凡掌心上浮现。那诡雾惊吓的几十只眼睛都闭上了，这小子什么来路啊，随手一个掌心印就是超阶，还不吟唱，还不用施法的！诡雾急急忙忙调动黑色雾气，试图将莫凡送来的掌心闪电球给消化掉。可莫凡动作很快，另外一只手又搓出了一团掌心焰。这掌心焰可不是魔术师那酒精烧手的伎俩，那火焰都不知淬炼了多少个境界，比他们暗位面的炼火都有过之而不及，火心还是泛着黑色的！“左手搓雷。”“右手附火！”“正好有些日子没有使用融合魔法了！”“诞生吧，超载！”雷火交织，直接形成了一颗终极爆弹，两种最为活跃与狂躁的元素化作了一种能量，如能够吞噬山峦的海啸一般在诡雾身体里轰然炸开！！一瞬间，诡雾四分五裂！就看到它那一双双眼睛在分裂的过程中居然如一群被惊扰的麻雀群，吓破胆的朝着四面八方飞逃！侥幸有那么一小戳飞到了能量扫荡区域之外，但绝大多数还是没有能够幸免。暗位面的宫殿足够广袤，也足够牢固。纵然莫凡施展的是一个雷火交织无限接近禁咒的融合魔法，但地面上的薄水居然没有被蒸干，甚至还像是吸收了能量一样变得更加清澈见底。一丝丝不断摇曳的波纹，表明着这里有人施展了强大的法力，其他再也没有什么了。暗位面还挺耐轰炸的！啧啧。莫凡对暗位面的世界构架做出了一个非常肯定的评价。就是暗位面的原住民有点不耐蹧啊。还以为又是什么魔神后裔，堪比天神一般的存在呢。没那三两肉，那你到底瞅啥！！“还横不？”莫凡质问道。结果和自己猜想的不太一样，这诡雾之所以有很多双眼睛，是因为那些是它的器官。就像是喇叭花一样在它的身上绽放，这些喇叭花眼睛会自动观察周围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不巧经过的莫凡。这些喇叭花眼睛可以伸缩，有一点莫凡没有错怪这诡雾生物，那就是它确实在瞅自己！有趣的是，这些喇叭花眼睛是可以在危急时刻，与它的本体分家的。所以刚才有不少喇叭花眼睛，像是一条条会飞的蛆眼，逃离了这是非之地。“好了，赶紧走吧，这东西再生能力很强，但也是欺软怕硬的。”阿莎蕊雅说道。“这都不死啊？”莫凡诧异道。“暗位面真这个意义上的死亡很难评定的。”阿莎蕊雅说道。“哦哦，人们说这里是地狱，也对哦，这里的原住民本来就是一群死物。”莫凡点了点头，又对暗位面这一带民俗特征有了一些新的了解。阿莎蕊雅走在前面。她已经穿上了精致的黑玫水晶鞋，那鞋跟正好高于薄水。莫凡慢了几步，特意瞟了一眼薄水倒映出来的美人模样，莫凡发现她那摇曳的身姿在骨象中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很难想象，生物实验室里的一具骨头架子都能够摆弄出风情万种，都说美人的媚是入骨的，感觉这话说得太对了。“刚才你中二的喊的超载是什么？”阿莎蕊雅问道。“就是先挂雷，再上火，就是超载啊，反过来也可以，再比如火和水，可以打蒸发，而不是水火相克。”莫凡笑着说道。阿莎蕊雅完全听不懂，大概又是莫凡发明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融合法术。据说，一些国家的魔法课堂上已经开始普及融合魔法的运用了，大概这是莫凡这个开创者制订融合魔法的规则名词吧。“水系魔法可以与火系魔法结合？”阿莎蕊雅还是觉得有些意外。“对，打蒸发，国内某些手游还是给了我一些启发的，比如说，你使用火系魔法，其实很容易被相应的法术克制，但如果你用火蒸煮水，形成蒸汽，强大的蒸汽其实杀伤力也是很强的，就像是熔浆液，熔浆液其实也是火与水的结合，蒸汽传播范围大，覆盖面积广，能量还庞大。”莫凡说道。“看来你对融合魔法确实有很深刻的理解了。”阿莎蕊雅说道。“可不是嘛，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禁咒了，而融合魔法威力又是呈指数的，我不敢随随便便在人间使用，正好这次到了暗位面，我就像那脱缰的野马！哟哟哟！”莫凡笑了起来，一排牙齿格外耀眼璀璨。阿莎蕊雅原本优雅的步伐因为莫凡的这句话而彻底凌乱了，甚至有点同手同脚了。和着他莫凡大魔头要拿暗位面的原住民当白老鼠啊！！！阿莎蕊雅扭过头，一双美眸也瞪着莫凡。“你也瞅我啊！”莫凡没好气的说道。“那你也给我来个超载！”阿莎蕊雅说道。“嘿嘿，哪能啊，老baby想怎么瞅就怎么瞅，要是嫌远，我自己凑过来给你瞅瞅，要我转过身不，侧着怎么样？”莫凡没脸没皮的笑道。无可救药！阿莎蕊雅回想起自己临行前脑海里还有些留恋这个人。可当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阿莎蕊雅又觉得太值得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