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兄弟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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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觉极度不真实的情况下，克里斯说话的语气也似乎带了一点飘忽。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小丑咂嘴道：“事实上并没有。”

他慢条斯理地归拢着自己的头发。

两人齐齐坐在被tau收拾得一丝不苟的狱长室里，进行一场久违的…兄弟谈心。

“既然你没有死，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来找我。”

话才刚脱出口，克里斯就抿嘴起来，觉得自己有点失态。

小丑倒是高兴地咧开嘴巴，“噢！我的小甜心！这些年来我一直一直关注着你，除了你在军中服役的那段期间之外，我一直没有缺失过你成长的时光。”

透过短短的一句说话，克里斯已经分析出很多事情。

“你是故意去死，或者准确点来说是故意抛弃我的。”

能够22岁就从哈佛大学双学位荣誉学士毕业，之后加入海军陆战队服役，其后被挑选进军方特殊部门任职四年，而且地位不低，就连斯塔克集团首席执行官奥巴代亚都要给面子。在接触军中诸多机密后还能平安无事地退役，即使有哥谭市长的支持，但手续顺利一路连开绿灯成功在哥谭兴建监狱，不过半年时间就已经在盘根错节的哥谭里站稳阵脚。不是足够的精明强干，又怎能做到这一切？在当重新看见jack的那一刻，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因为我是你的负担，所以你选择抛弃我。”

克里斯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到，直接把残酷的事实点明。

然而，他脸上的神情有多冰冷，心里就有多痛苦。

他一直以来深深地敬爱着、崇拜着的哥哥并没有在大火中死去，他所看到的一切、他人生中最痛苦的记忆都只不过是哥哥为了摆脱自己这个累赘的把戏而已。那么，自己那么多年来的思念和自我厌恶又算是什么！？而且，连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都厌弃着自己，视自己为累赘，选择抛弃自己，这让克里斯感到深深的痛苦。当然，最让他感觉难受的是，即使哥哥背叛他、愚弄他，他居然升不起报复或者仇恨的情绪。

小丑眼珠子转了转，急忙否认：“不不不！你是我的小甜心，我唯一的弟弟，我又怎会舍得抛下你孤伶伶一个人呢！”

看来小甜心真的是改变了很多啊！不过，这也不错。

“还记得小时候总是欺负你的那约翰吗？当年我劫了他老大一批货，他老大放风声出去要把我全家都拿去喂鲨鱼。为你保护你，我只能伪造死亡，送你离开哥谭。”

提起往事，他貌似伤感起来，只是他眼眶周围都被涂黑，加上永远微笑的状态，实在让克里斯看不出他究竟有多逼不得已。

“你选择抛弃我。”

克里斯努力把心里的疼痛都压下来，冷静地重复了一遍，小时候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知道以jack的能力，就算当时候不能够弄死那黑老大，也绝对可以保存他们二人安然无恙。

“你抛弃了我。”

小丑神情一僵，看着克里斯冷淡的神情，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了小小的心虚，再也表演不到下去了。

“说吧！是你走投无路才来找我，还是有事情要我帮忙？”

克里斯理智得近乎冷酷的道。

小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e

on！我那个贴心黏人的可爱弟弟去哪里了？”

克里斯冷冷的道：“在你抛下他的那一天消失了！”

一提起往事，克里斯的情绪又开始控制不住了。

“哇噢！怨气很重的样子！”

被克里斯瞪了一眼，小丑砸砸舌头，“好吧！这真是一个让人悲伤的事实！”

在一段短暂的沉默之后，“你的伤，是谁做的？”

纵然克里斯还未想好如何面对抛弃自己一走了之那么多年的哥哥，但是这不代表他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受人伤害而视若无睹。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懦弱、无能的小男孩了，他有足够的能力、手段、人脉去保护自己的家人。

小丑下意识想要避开克里斯的灼灼目光，但下一秒就立即止住了动。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要担心我，小约瑟。”

约瑟夫·内皮尔，克里斯在未被领养之前的名字。

“闭嘴！杰克·内皮尔！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克里斯的表情剎那间变得阴沉，“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弱小得可怜、只能依附着你生存的男孩了。”

他低声地咆哮道：“现在，我是克里斯托弗·奥斯顿、多米尼克高度设防监狱的监狱长、可以操控你一切的人！”

冷静淡漠的表情终究是忍不住在小丑面前破功。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克里斯试图重新冷静下来，靠上椅背，深呼吸并转身眺望俯瞰办公桌后那落地玻璃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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